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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8章 我是为你好你别不识抬举（第3页）
叶秋久久不语，最终深深叩首。
“谢谢您。”
老妇人摆摆手：“去吧。记住，对抗伪善的方式，不是更多善行，而是允许人有‘不做善事的权利’。”
叶秋离去后，猴子从树梢跃下，落在茅屋前。
“你还记得她？”他问。
老妇人笑了笑：“当然。她是当年第一个写出‘信不在天，而在人间’的孩子。”
猴子挠了挠头，嘀咕：“难怪脾气这么臭。”
与此同时，净妄的身影再度浮现于虚空之中。他站在一座由无数记忆碎片拼凑而成的殿堂内，面前悬浮着万千光点??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已被“伪善之疫”感染的灵魂。
“看啊，”他轻声道，“他们终于学会了无私。”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可他们还没学会说‘不’。”
叶秋凭空出现，手中并无兵器，唯有一支炭笔。
他抬手，在虚空中写下三个字：
**“我可以。”**
这三个字刚落，所有被感染的光点竟同时震颤了一下。
“我可以帮助你??但不是必须。”
“我可以牺牲??但不代表应该。”
“我可以善良??但也要有权软弱。”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敲击在“伪善之疫”的核心。
净妄怒吼：“你在破坏秩序！”
“不。”叶秋淡淡道，“我在恢复人性。”
他猛然将炭笔掷出，直插大地。
刹那间，九州各地的听心亭同时鸣响，陶瓮中的百年之信自动浮现于人们脑海。那些写给未来的真心话，此刻化作一声声呐喊：
“我想做个好人，但不想当圣人！”
“我愿意帮人，可我也需要休息！”
“我犯过错，但我还想被原谅！”
共觉网剧烈震荡，不再是单向传递善意，而是开始反馈“真实”??包括犹豫、挣扎、后悔与脆弱。
伪善之疫，首次出现了裂痕。
净妄咆哮着发动反击，召唤出万千幻象：死去的亲人乞求你殉葬，陌生的孩子跪求你献出心脏，整个城市在火焰中呼喊你的名字……他要用道德绑架碾碎自由意志。
但这一次，没人回应。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响起了那句铭文：
**“只问心中是否安宁。”**
安宁，不是完美，而是坦然。
七日后，净妄的意识彻底溃散。他的身体化作飞灰，最后一刻，他望着叶秋，竟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也许……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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