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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二十四章 MU 超体大事件一百六十四（第2页）
“门？”小丑歪头，“我对门一向没什么兴趣。倒是你，明明已经拿到了救赎，为什么还一副快要赴死的样子？”
“你不明白。”
“哦，我当然不明白。”小丑踱步进来，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我只是个疯子，怎么可能理解你们这些‘追求意义’的可怜虫？但你知道吗？我看你哭的时候，差点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夜枭握紧宝石：“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小丑突然逼近，脸几乎贴上他的鼻尖，“你终于像个活人了。以前你走路像具僵尸，说话像台机器，连杀人时都不带眨眼。但现在……你有了软肋，有了眼泪，有了犹豫。这才是最美的混乱开端。”
“滚开。”
“不。”小丑后退一步，笑容渐收，“我不会阻止你去送死。但我警告你，亡界海里没有救赎，只有真相。你会看到所有你以为埋葬的事，所有你骗自己忘记的人。包括……杰森最后说了什么。”
夜枭瞳孔骤缩。
“他临死前喊的不是‘哥’，也不是‘救我’。”小丑轻声说，“他说的是??‘别变成我’。”
话音落下，小丑的身影如烟雾般散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夜枭僵坐在原地，呼吸变得粗重。他知道那是幻觉，是内心恐惧的投射。可那句话……却像钉子一样扎进了脑海。
**别变成我。**
他曾以为自己是在追悼杰森，可实际上，他是怕自己最终活成了弟弟的模样??被仇恨驱使，被暴力定义，被世界抛弃。
而现在，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所有逝者低语的深渊。
出发时刻到来。
七名蝙蝠侠齐聚大厅，身穿特制的精神防护服，头戴共振头盔。查尔斯启动心灵网络，奇异博士展开维度之门，席勒驾驶着焕然一新的意识运输车停在门前，车身闪烁着银蓝色的辉光。
“记住规则。”主宇宙蝙蝠侠最后一次叮嘱，“不要回应任何呼唤你名字的声音。不要触碰任何看似熟悉的脸庞。亡界海会模仿你最爱的人，只为把你拖入永恒沉眠。”
众人点头。
夜枭踏上车门，顿了顿，回头看向顾俊哲：“如果我没能回来……替我烧掉那件披风。我不想死后还被人当作怪物祭奠。”
“你不会死。”顾俊哲说，“而且，你从来都不是怪物。”
车子升空，化作一道流光冲入新开辟的维度裂缝。
穿越过程如同坠入无底漩涡。四周是翻滚的灰烬云，空中漂浮着破碎的城市残影、断裂的时间线、冻结的呐喊表情。每一帧画面都是某个宇宙的终结瞬间。
“前方检测到强烈意识波动！”席勒盯着仪表盘，“坐标锁定，亡界海中心区域！”
运输车猛然俯冲，穿过一层由哭泣声构成的屏障，终于抵达目的地。
眼前是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大图书馆，通体由黑曜石打造，书架高不见边际，每一本书都散发着微弱的荧光。但此刻，整座建筑正从底部开始崩解，砖石化为尘埃，书籍一页页自燃。
“那就是记忆圣殿。”查尔斯的声音通过心灵链接传来，“莉亚就在最顶层。”
他们降落在平台边缘，刚踏出车门，便感到一股沉重的悲伤扑面而来，仿佛整个宇宙的哀悼都压在肩上。
“小心。”夜枭低声道，“这里的一切都有记忆。”
果然，地面开始蠕动，浮现出无数人脸??有战死的英雄，有无辜的平民，有哭泣的孩子。他们张嘴无声，却传递出清晰的信息：
**“记得我们。”**
“我们必须前进。”顾俊哲咬牙迈步。
通往图书馆的大门紧闭，门上刻着一行字：“唯有承认自己已死之人，方可进入。”
夜枭走上前，伸手触碰大门。
刹那间，他的意识被拉入幻境。
他看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插着刀，鲜血染红披风。杰森跪在他身边，满脸泪水。
“哥……你终于来了。”少年哽咽，“我一直等你……可是太晚了。”
“不……这不是真的……”夜枭颤抖。
“怎么不是？”另一个声音响起。他自己站了出来，穿着完整的夜枭战甲，面具下眼神冷漠，“你早就死了，就在你决定用恐惧统治哥谭那天。现在的你，不过是执念的回声。”
“我不信！”
“那你告诉我??”幻象中的杰森抬头，“如果你真的想救我，为什么每次巡逻路过那所学校，都要绕路？为什么听到‘罗宾’这个词就会发怒？为什么宁愿对抗全世界，也不敢走进心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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