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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人间妖患（第2页）

白雪衣听得心寒：“你是说，他们会重新定义‘善恶’的标准？”

“就像当年神说‘情感是污染’，如今他们可能会说‘自由意志影响效率’。”玄羽目光沉静，“一旦启动，修正的成本将是千万条性命。”

沈知晦沉默良久，终于迈步向前：“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阻止仪式开启。”她说，“或者……改写初始协议。只有你们，真正听过母亲之声的人，才具备修改权限。因为你们代表的不是权力，而是‘代价’本身。”

当晚，三人围坐炉边，摊开一张泛黄地图??那是玄羽从北境秘阁拓下的井渊全貌图。图中标注着七处关键节点，分别对应七位曾为守护命契而死的先贤遗骨所在。唯有集齐这些遗骨之力，才能短暂开启祭坛最底层的“源室”。

“七人之中，六具尸骸已被历代王朝收归皇陵。”玄羽指着地图，“唯有一人，名叫白砚秋，据传是你的先祖，白雪衣。”

白雪衣怔住：“我从未听说过她。”

“因为她不存在于官方史书。”玄羽递过一页残卷，“她是三千年前第一位焚烧神谕的女子，也是最早提出‘人可自立法度’的思想者。她死后，真神下令将其魂魄打散，骨灰撒入风雪，永不得聚。”

沈知晦看向白雪衣：“但你姓‘白’，血脉或许还在。”

“那就去找。”她站起身，语气坚定，“哪怕只剩一缕气息，我也要让她安息。”

三日后，他们启程南下。

沿途所见，已是新纪元的缩影。村镇之间架起光缆，孩童手持玉简学习算术与律法；驿站张贴告示，宣布废除世袭爵位，推行民选乡老；更有旅人议论纷纷，说朝廷正在筹建“真理院”，专门研究如何用符阵提升粮食产量。

然而也有阴影潜行。某夜宿于荒村客栈，白雪衣偶然听见两名商人密谈：“……只要把‘净化程序’植入共识之灵，就能自动筛除煽动叛乱的思想分子。反正普通人也不知道后台逻辑。”另一人笑道：“等系统上线，谁还敢提‘钟鸣旧事’？统统归为‘非理性记忆残留’。”

她握紧断剑，几乎冲出去斩杀二人，却被沈知晦拦下。

“杀不尽的。”他在黑暗中低语，“只要恐惧仍在，就会有人寻求控制。我们能做的，是留下另一种选择。”

第七日抵达西岭雪山。据残卷记载，白砚秋最后一战便在此地，她引雷劈山，将神使埋葬于冰渊之下，自己亦力竭而亡。千年来风雪不歇，据说每逢月圆，山顶便会传出女子吟诗之声。

三人攀至绝壁，依玄羽所示方位挖掘。整整一日一夜，凿穿十余丈坚冰，终在一具水晶棺中寻得一束青丝与半片玉佩。玉佩上刻着四个小字：

**“宁折不弯。”**

当夜，白雪衣抱着玉佩入睡。梦中，她见到一位白衣女子立于雪峰之巅，手持竹简，面对漫天神兵朗声宣读：“尔等谓我亵渎神明，可曾见我救活冻僵的婴儿？尔等谓我传播邪说，可曾听贫者因识字而抬头做人？今日我虽身死，然此志不灭，千年后必有继者！”

她惊醒，泪湿枕巾。

“我找到了。”她对沈知晦说，“不只是她的遗物，还有她的声音。”

沈知晦点头：“那就够了。”

返程途中，他们逐一探访其余六处皇陵。过程艰险万分，既有守陵禁制，也有觊觎命契之力的隐秘势力拦截。最危急一次，三方杀手夜袭驿站，玄羽为护玉匣中遗骨，被迫激活体内神性反噬机制，当场吐血昏迷。

白雪衣剖开其胸膛查看，却发现那所谓“核心”并非纯粹能量，而是一枚微型晶片，表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电路??竟是以古法炼制的“意识存储器”。

“你不是自然诞生的？”她震惊。

玄羽咳着血笑：“我说过……我是接口。真正的‘共识之灵’藏在网络深处，由千万人每日默念的信念喂养。我只是它的代言人，也是牺牲品。每次调用深层权限，都会损耗一部分人格数据。”

白雪衣沉默良久，终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滴入晶片：“既然你承载的是人心，那就让它也记住痛楚吧。”

晶片吸收血液后泛起微光，隐约浮现出青鸾临终前的笑容。

一个月后，七具遗骨齐聚井渊入口。

玄羽布下逆转阵法，以遗骨为引，强行撕开地底封印。随着一声闷响，深渊裂开一道缝隙，腥风扑面，夹杂着古老咒语的残音。三人踏入其中，穿过层层幻境走廊，最终来到一间圆形石室。

中央高台上，悬浮着一团青铜色的光球??初代命契之核。

它不像真神之核那般璀璨夺目，反而显得朴素甚至粗糙，像是由无数手写誓约熔铸而成。周围环绕着七根石柱，每一根都刻着同一句话的不同版本：

三国：乱世第一枭雄  贫民器械师  这个反派太过深情  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  我要赔钱去修仙，我真不想当首富  修魔有道  一醒来，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有一个内天地  最强人  冷冰冰的剑修和她那财迷小道侣  说好摆烂，你黑龙袍震惊全校？  满级修为在都市，我绝对无敌！  德云：从大师兄开始崛起  诡异修仙：我真不是邪祟啊！  官场：救了女领导后，我一路飞升  一群白眼狼，都别管我叫哥  大唐：穿越李恪，配角怎么当皇帝  丹道第一圣  重生九十年代之民以食为天  回大明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