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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0章 无尽因果（第1页）

终于在某个时刻，大阵蓦地狠狠抖动一下，瞬间消失不见了，速度……其实跟速度无关。

就是忽然之间不见了，那一片空间，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感觉像是幻觉。

然而，空间的忽然消失，导致周边的空间...

碎骨渗入泥土的刹那，整片大地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了一下。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震颤自落点扩散开来，如同涟漪般穿过岩层、沙砾与沉睡千年的地脉。那血线并非凡物，它蜿蜒如活蛇，在黑暗中游走，沿着某种早已湮灭的灵络轨迹缓缓前行。每前进一寸，周围的土壤便泛起诡异的青灰色光泽，像是腐朽的记忆正在苏醒。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在七人疲惫的脸庞上。金戈盘膝而坐，手中铜铃已裂成三段，残余的魂音仍在指缝间低鸣，像是一缕不肯离去的哀歌。他闭目调息，却总觉得识海深处有细小的冰针在来回穿刺??那是“镇魂引”反噬的征兆。三个月内神识脆弱，意味着他将再难承受任何高强度的精神冲击，哪怕一道普通幻阵，也可能让他当场疯癫。

“你还撑得住？”丛发靠在一旁石堆边，低声问。

金戈咧嘴一笑，嘴角溢出血丝：“死不了。倒是你，刚才稳地基时动用了血脉本源，伤得不轻吧？”

丛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掌，掌心赫然浮现出一条暗红纹路，宛如藤蔓缠绕手腕，正缓慢向上蔓延。这是远古血裔特有的“枯脉症”，一旦激活祖先之力过度，体内的生命精元便会逆流回溯，最终导致躯体石化。他曾祖父便是因此化作荒原上的一尊雕像，风雨千年而不倒。

“没事。”他轻声道，“只要能活着走出这片废土，总有办法治。”

两人说话极轻，但在这死寂的夜里，每一句都清晰可闻。曲涧磊坐在最外围，手中紧握那块碎骨，目光未移。他的识海早已展开一张由符文编织的巨网，试图解析碎片上的古老铭文。然而那些字符仿佛拥有意志，每当他接近真相，便会扭曲变形，化作狞笑的人脸或嘶吼的兽口，甚至有一次，他分明看到其中一个符号张开眼睛，冷冷盯着他。

“这东西……在抗拒解读。”他喃喃道。

“因为它知道你在看。”夕雾忽然开口，依旧闭着眼睛，指尖那缕紫焰仍未熄灭，“它是活的，至少曾经承载过一个完整的意识。小君或许死了，但他的执念还留在这些遗物里，像毒菌一样寄生在法则缝隙中。”

寒黎靠在一块焦黑的岩石旁，擦拭着剑身。那柄寒铁重剑此刻布满裂痕，剑脊中央甚至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缺口??那是与黑曜罗盘残念交锋时留下的伤痕。她眼神冷冽，却没有丝毫退意。

“你说这是测试？”她看向夕雾，“那真正的考验是什么？总不会是让我们看着天地灵气枯竭，然后集体窒息而亡吧？”

夕雾睁开眼，眸光如夜星：“混元天都小阵的本质，不是杀人，而是‘重塑’。它抽取天地元气，并非为了摧毁，而是为了孕育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就像母体孕育胎儿，需要消耗大量养分。我们现在所见的灵气退潮，只是分娩前的阵痛。”

空气骤然凝固。

“你是说……”曲涧磊声音微颤，“这片废土，正在诞生一个新的‘天道’？”

“准确地说，是有人想在这里强行催生一个人工天道。”夕雾缓缓起身，望向远处那团始终未散的乌云巨眼，“而混元天都小阵，就是产床。大君当年封印此地，不是为了镇压什么邪魔外道，而是为了阻止这场‘篡天仪式’完成。”

众人皆惊。

“所以大君才是对的？”丛发皱眉，“可他为何要留下这么多杀阵？连我们这种后来者都不放过？”

“因为他不确定谁是敌人。”曲涧磊终于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设下重重关卡，不只是为了防备入侵者，更是为了筛选??只有真正能理解阵法本质的人，才有资格接触核心秘密。而其他人，要么被淘汰，要么沦为仪式的祭品。”

正说着，地面又是一阵轻微震动。这一次，不止一人察觉异样。

“不对劲。”金戈猛地睁眼，“灵气流失的速度加快了！不到半炷香，西北方向的绿洲已经彻底干涸，连地下水脉都被抽空了！”

寒黎腾身而起，剑指苍穹：“那乌云……在下降！”

果然，只见天际那只巨眼轮廓正缓缓下沉，云层翻滚间竟透出金属般的质感，仿佛整片天空正在被某种机械结构替代。更令人不安的是，星辰开始错位??北斗七星偏移了整整七度，北极星黯淡无光，而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赤彗”却赫然悬于正南，尾芒直指此地。

“星轨紊乱。”夕雾脸色发白，“这是天象失控的前兆。若再这样下去，整个世界的运行规则都会崩塌。昼夜颠倒、四季混乱、重力失衡……到最后，甚至连时间都会断裂。”

“那就不能让它继续下去。”寒黎冷声道，“既然主控节点已被毁，为什么阵法还能运转？”

“因为真正的核心不在这里。”曲涧磊低头看着手中碎骨，忽然福至心灵，“我们之前破解的，只是外围嵌套层的控制中枢。真正的阵眼，根本不在空中，也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话音刚落，那块碎骨猛然一震，表面裂纹中竟渗出更多血丝，顺着曲涧磊的手腕迅速攀爬。他闷哼一声，想要甩脱，却发现那血线如同活物般钻入皮肤，直逼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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