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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又一次跨年不同风景不同人（第3页）
“接下来是马德里。”他说，“《PorUnaCabeza》我打算加入弗拉门戈吉他，但编曲还不满意。”
“你不累吗？连续一个月高强度训练、演出、采访，连觉都睡不够。”
“累。”他坦然承认，“但每次我觉得撑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林昭说的话??‘别停下’。现在我不只是为自己走，也是为他。”
可可静静看着他，忽然问：“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唱不动了呢？”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就换种方式继续。写歌、教学生、做音乐节……只要声音还能传递，我就不会真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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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马德里彩排现场。
池野与当地弗拉门戈舞者合作，尝试将探戈的激烈与西班牙舞蹈的激情融合。第一次合排失败，节奏错乱，情绪断裂。舞团领队直言：“你太克制了，探戈不是抒情诗，是生死搏斗。”
当晚，他独自留在排练室，一遍遍听原版《一步之遥》，直到凌晨三点。
第二天，他剃掉了留了两年的胡茬，换上黑色高领毛衣与皮靴，眼神凌厉如刀。
再次登台时，他的步伐变了??不再是优雅的漫步，而是充满攻击性的逼近，每一个转身都带着命运的压迫感。钢琴声如刀锋划破空气，他的歌声低沉沙哑，仿佛在质问、在控诉、在挣扎：
「Uno……dos……tres…」
（一步……两步……三步……）
舞者们眼神一亮，立刻跟上他的节奏。女舞者甩头、跺脚、旋转，裙摆如火焰燃烧。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
三秒后，掌声雷动。
领队走上前，用力拥抱他：“现在，你懂了。”
池野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我以前总想‘唱得好听’，但现在明白了，有些歌，必须用命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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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在马德里机场听见有人用中文哼《Lemon》，转头发现是个西班牙女孩。她说是你让她开始学中文的。谢谢你，让音乐成了桥梁。】
他盯着屏幕良久，回复：
「谢谢你们，让我相信这世界仍有共鸣。」
关掉手机，他打开笔记本，新增一行计划：
【下一程：莫斯科。主题：《冬日私语》。目标：让俄国人听见东方的雪落之声。】
窗外，马德里的夜空繁星点点。
他轻声对自己说：
“林昭，这条路，我会一直走到不能走为止。”
然后躺下，闭眼。
梦里，他又回到了大学礼堂。
台下坐满了人，可最前排，只有林昭一人。
他笑着，鼓掌，嘴唇无声开合。
池野听清了。
他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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