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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9章 龙潜于渊24(第3页)

陈风的左翅映出幅混乱的影像:工匠们被铁链锁在熔炉边,有人偷偷往铸件里塞写着名字的木牌,有人用錾子在炮身上刻下家乡的地名,还有个老工匠趁乱将块青铜镜埋在炉灰里,镜面朝上,映着所有工匠的脸,像张会反光的合影。

断代虫的黏液突然变稠,像黑色的树脂,将壁画上的名录完全覆盖。陈念的铜铃剧烈震颤,铃身的名字开始闪烁,“张阿铁”对应的位置突然变暗,“李木石”的字迹边缘渗出黑雾,“是虫胶在吸收他们的记忆!”他指着地上的血泊,小铁人正在黏液中慢慢融化,手里的火炮变成了模糊的铁块,“再不想办法,他们就会变成没有名字的铁水!”

陈念初突然扑向熔炉的位置,双生藤的藤蔓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黑色的叶片贴在被腐蚀的壁画上,竟慢慢吸走了虫胶,露出底下更深的刻痕——不是工匠的名字,是串奇怪的符号,像用錾子刻的密码。“是青铜镜的位置!”小姑娘的指尖按在符号中央,壁画突然裂开道缝,里面果然藏着块青铜镜,镜面蒙着厚厚的灰,却依然能看出无数个模糊的人脸叠在一起。

“是他们的魂附在镜子里了!”陈风的银羽轻轻拂过镜面,灰尘下的人脸突然动了起来,张阿铁正在给火炮刻花纹,李木石在偷偷往铸件里塞木牌,老工匠的手在镜面上写下串数字:“1351.8.15”,正是红巾军攻城的日子。

断代虫突然从墙缝里钻出,体型比之前大了三倍,虫背上的黏液里嵌着无数个名字的残片,“周”“杨”“赵”……都是被它吞噬的各朝代记忆。它张开嘴,喷出的黏液直扑青铜镜,镜面瞬间蒙上层黑雾,里面的工匠影像开始扭曲,张阿铁的花纹变成了乱码,李木石的木牌化作黑灰。

“用铁水浇它!”陈念初突然拽起双生藤的银色藤蔓,往熔炉的方向拉。藤蔓的叶尖触到炉壁的瞬间,整座熔炉突然燃起银光,里面的铁水翻滚着,映出所有工匠的名字,像一锅沸腾的记忆。

陈风的银羽化作把长剑,挑起沸腾的铁水往断代虫身上泼去。黏液遇铁水发出滋滋的响声,虫背上的名字残片突然亮起,“周”字飞向隋代的龟甲方向,“杨”字融入唐代的陶俑纹路,“赵”字钻进宋代的丝绸图案……被吞噬的记忆正在回归原位,断代虫的身体在银光中慢慢缩小,最后化作颗黑色的珠子,落在青铜镜前,珠子里映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焚烧厚厚的史册。

“是前隋太子的怨魂残片!”陈念的铜铃突然飞向黑珠,铃身的“杨”字亮起,与珠子里的人影产生共鸣。人影突然抬头,手里的史册变成了元代的工匠名录,他慌乱地想扔进火里,却被镜中的工匠们拦住,张阿铁用錾子在他手背上刻了个“记”字,李木石把塞铸件的木牌塞进他怀里,老工匠的青铜镜照出他年轻时的模样——原来他也曾是个爱读史书的少年,只是被权力迷了心。

黑珠在此时裂开,化作无数银色的光点,融入青铜镜的影像里。壁画上的工匠名录重新变得清晰,每个名字旁边都多了行小字,是太子补写的生平:“张阿铁,善铸炮,家有老母”“李木石,会刻花,暗恋隔壁绣娘”……连老工匠的青铜镜背面,都多了行隽秀的字迹:“史册不可焚,人心不可灭”。

双生藤的藤蔓在壁画上蔓延,银色的叶片吸收着工匠们的记忆,黑色的叶片包容着红巾军的暴戾,根须顺着时间缝隙往明代的方向钻去,那里隐约传来织布机的声音,像无数根丝线在拉扯记忆。

陈念初抱着青铜镜笑得像朵花,镜面映出的工匠们正在向她挥手,张阿铁的迷你铁人跳进她的口袋,李木石塞给她块刻着花纹的木牌,老工匠的声音在镜中回荡:“前面有个姓郑的姑娘,她的云锦里藏着大秘密。”

陈风的左翅突然映出幅新的影像:明代的织机房里,个穿蓝布裙的姑娘正在云锦上刺绣,丝线里织着密密麻麻的字,不是花纹,是沿海渔民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绣着艘小小的船,船帆上写着“平安”。织机的角落藏着个账本,上面记着“倭寇袭扰”“渔船失联”,最后页画着张海图,标注着个小小的岛屿。

“是1553年的倭寇之乱。”陈念的铜铃指向记忆深处,“郑姑娘的父亲是船长,被倭寇抓走了,她把所有失联渔民的名字织进云锦,想让路过的商船帮忙寻找,却被官府当成通倭的证据,要烧掉云锦。”

双生藤的藤蔓突然加速生长,黑色的叶片上浮现出官府的告示:“查获通倭云锦,于三月初三午时焚烧,观者勿近”,告示的边缘沾着根蓝色的丝线,与郑姑娘裙角的颜色完全相同。

陈念初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迷你铁人,往明代的方向扔去。小铁人在空中划出道银光,竟真的落在织机房的梁柱上,它举起迷你火炮,对准正要进门的官差,炮口的火星点燃了梁柱上的棉絮,官差们慌忙去灭火,给了郑姑娘藏云锦的时间。

“她把云锦缝进了船帆里!”陈风的银羽与双生藤对接,影像里的郑姑娘正用蓝布裙盖住织机下的暗格,里面的船帆露出半截,上面的“平安”二字在烛光下闪着光,“那艘船叫‘记安号’,是她父亲的渔船,她要驾着船去岛上找渔民!”

但时间缝隙突然震动,断代虫的新族群从明代的墙缝里钻出,虫背上的黏液里嵌着船帆的碎片,上面的“平安”二字正在被腐蚀成“00”。陈念的铜铃映出焚烧云锦的场景:官差们把搜出的船帆扔进火里,郑姑娘在火边哭着喊着渔民的名字,“王大伯”“李大叔”“陈小弟”……每个名字都化作朵火花,却很快被黏液扑灭。

“他们想让海上的记忆彻底断裂!”陈风的银羽在时间缝隙中展开,形成道巨大的光网,将断代虫的族群困在里面,“明代的渔民记忆断了,清代的海防图就会失真,现代的航海日志就会少了根线索!”

陈念初突然解开辫子,头发里的银羽粉末落在双生藤上,藤蔓的叶片瞬间变得像绸缎,银色的叶纹里织出所有渔民的名字,黑色的叶纹里绣着倭寇的暴行,根须顺着“记安号”的航线往岛屿的方向延伸,那里的沙滩上,隐约有个穿蓝布裙的身影正在往礁石上刻字。

“是郑姑娘!她找到他们了!”小姑娘的笑声里混着海浪声,影像里的礁石上刻满了名字,有的打了勾,有的画了圈,打勾的是活着的,画圈的是……但每个名字旁边都刻着艘小船,船帆上依然是“平安”,“她在告诉后人,就算不在了,也有人记着他们的名字!”

光网中的断代虫突然躁动起来,虫背上的船帆碎片开始发光,“王大伯”的名字飞向清代的海防图,“李大叔”的名字融入现代的航海日志,“陈小弟”的名字钻进陈念初的头发里,化作根银色的发丝。虫群在光芒中渐渐透明,最后化作无数根蓝色的丝线,织成块小小的云锦,上面绣着“记安号”的船影,正乘风破浪往更远的海域驶去。

双生藤的藤蔓已经爬满了明代的织机房,银色的叶片上,张阿铁的火炮正在为“记安号”护航,黑色的叶片上,前隋太子的怨魂残片正在帮郑姑娘修补船帆,根须顺着洋流往清代的方向钻去,那里的海关档案里,夹着张泛黄的船票,上面的名字被虫蛀了半,只剩下“记安”二字。

陈风望着时间缝隙的深处,那里的双生藤正在与各朝代的记忆产生共鸣:隋代的龟甲映出明代的船帆,唐代的陶俑望着清代的档案,元代的青铜镜照出民国的报纸……每个时代的名字都像颗珠子,被双生藤的藤蔓串成条跨越千年的项链,在时间的光芒中闪闪发亮。

但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清代的海关档案上,虫蛀的缺口里渗出黑色的黏液,比断代虫的黏液更稠,像被刻意涂抹的墨汁。陈念的铜铃映出档案的全貌,被蛀掉的不仅是名字,还有段关键的记载:“记安号后裔于道光二十年入港,携岛屿图……”后面的字迹被墨汁完全覆盖,只隐约能看出“英吉利”三个字。

“是‘篡改者’。”陈风的银羽轻轻碰了碰墨汁,左翅映出个穿洋装的人影,正在用毛笔涂抹档案,“他们不是断代虫,是想故意改写历史的魂,觉得有些名字不该被记住,有些记忆该被掩盖。”

篡改者的人影突然转向他们,洋装的纽扣上刻着个小小的“米”字,他冷笑一声,档案上的墨汁突然化作无数只黑色的飞虫,往双生藤的方向扑去,“你们以为连接记忆就能改变什么?被掩盖的永远见不得光!”

飞虫撞上藤蔓的瞬间,银色叶片上的名字开始扭曲,“记安号”变成了“夷船”,“郑姑娘”变成了“通夷者”,黑色叶片上的倭寇暴行竟慢慢变成了“正常贸易冲突”,像被无形的手修改的文字。

陈念初突然将青铜镜对准篡改者,镜面反射的元代工匠影像突然冲出,张阿铁的火炮对准飞虫,李木石的木牌砸向墨汁,老工匠的青铜镜照出篡改者的真面目——是清代的个翻译官,因收了洋人贿赂,故意篡改了海关档案,想掩盖英吉利走私鸦片的证据。

“你的账本在博物馆里!”小姑娘指着篡改者的口袋,那里露出半截账簿,上面的受贿记录与博物馆的馆藏完全吻合,“你改得了档案,改不了账本上的墨迹!”

双生藤的藤蔓突然发出金光,飞虫在光芒中化作墨滴,滴在档案的缺口处,竟慢慢显露出被掩盖的文字:“英吉利商船夹带鸦片,记安号后裔郑记安揭发未果……”后面的字迹虽然模糊,却足以看清真相。篡改者的人影在金光中尖叫,洋装的纽扣裂开,露出里面的“记安”二字刻痕——原来他是郑姑娘的后代,却因贪念背叛了先祖的记忆。

时间缝隙在此时变得温暖,像被阳光晒过的绸缎。双生藤的藤蔓往清代的更深处钻去,银色的叶片上,郑记安正在与洋人据理力争,黑色的叶片上,翻译官的忏悔书正在慢慢成形,根须顺着鸦片战争的硝烟往民国的方向延伸,那里的报童正在喊着“号外”,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旁边,印着小小的“记安号”船影。

陈风知道,篡改者不会消失,只要还有人想掩盖真相,就会有人篡改记忆;断代虫也不会灭绝,只要时代的裂痕存在,就会有记忆被吞噬。但她看着双生藤上交织的银色与黑色叶片,看着元代的工匠守护明代的渔民,看着明代的船帆照亮清代的真相,突然明白这就是时间的本意——不是完美无缺的直线,是磕磕绊绊却始终向前的长河,每个名字都是河底的石头,可能被泥沙掩盖,却永远在那里,等着被后来者打捞。

“我们去民国看看。”陈风对陈念和陈念初说,银羽在时间的光芒中闪着光,“报童的报纸上,说不定有记安号后裔的消息。”

陈念抱着铜铃跟在后面,左翅的翎羽上,清代的海关档案正在与民国的报纸产生共鸣,被篡改的文字正在被新闻报道慢慢纠正,像场跨越百年的对话。

陈念初的口袋里,张阿铁的迷你铁人正在给李木石的木牌刻花纹,小姑娘的笑声在时间缝隙里回荡,像串清脆的银铃,告诉所有藏在历史褶皱里的名字:“别急,我们很快就到了。”

而在他们身后,双生藤的藤蔓已经爬过了清代的海关,银色的叶片吸收着鸦片战争的火光,黑色的叶片包容着翻译官的忏悔,根须顺着历史的长河往民国的方向延伸,那里的茶馆里,个穿长衫的先生正在读报,报纸上的名字在茶香中慢慢清晰,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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