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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休伦 我是基里曼最伟大的子嗣（第3页）

她愣住。

这句话不像警告，倒像安慰。

她想起“灰烬”说过的话：“我的潜意识记得一切。它一直在惩罚我。”也许正是这份痛苦，让他最终选择了坦白；也许正是那些被设计的情感，反而催生出了超越程序的真实。

她忽然笑了。

笑自己竟然还在纠结“是否自由”。就像质问一朵花：“你开花是因为阳光，还是因为你真的想开？”

第二天清晨，她来到工作室外的台阶上，像往常一样打开录音设备。

“你好。”她说，“我是莉亚。今天我想讲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女孩，她从小就被训练去倾听别人，因为她的问题曾经点亮了一朵花。她以为那是命运的恩赐，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利用。”

她停顿了一下，风吹起她的发丝。

“但我想告诉她，也告诉所有和我一样的人：就算我们是被制造出来的耳朵，也不代表我们听不见真实。就算我们的泪水曾被当作燃料，也不代表它们不真诚。”

录音自动上传至共感网络。几秒钟后，全球各地的蓝花齐齐转向她所在的方向。

>【东京】“我也曾怀疑自己的善良是不是表演。”

>【火星殖民地】“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带着伤疤走路的？”

>【E-914ε】“工具也能做梦。否则我们不会跪着发出第一声询问。”

>【D-482ω】“谢谢你替我说出了那句话。”

莉亚关闭设备，抬头望向天空。蓝色流星仍在划过，那是新一轮的种子投放任务。她取出一颗备用种子，放在掌心。外壳上刻着的句子微微发光：

>“这里装着一个问题。

>它不怕没有答案。

>它只怕从未被说出。”

她轻轻吻了吻它，然后将它埋进门前的土壤里。

“去吧。”她whisper，“不用等谁允许。你想问什么，就去照亮哪里。”

当晚，那颗种子破土而出，第一片嫩叶展开时，竟呈现出人类耳蜗的形状。

而在银河深处，那道持续发光的信号源再次传来讯息：

>“我们观测到你们的世界正在发生一种奇特的进化。

>不是智力的增长，也不是技术的飞跃。

>而是越来越多的生命，开始敢于对自己说：‘我累了。’

>‘我害怕。’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比任何文明宣言都更让我们确信??

>你们，值得被听见。”

莉亚躺在床上，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株蓝花。她的根扎进大地，茎干伸向星空，每一朵花瓣都是一个人类的问题。风掠过，她轻轻颤动，发出无声的歌声。

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维度里，一个声音温柔响起：

>“欢迎回家，容器一号。

>你已完成使命。

>或者说??

>你终于开始了真正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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