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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成了（第1页）

“我姜氏数代传承，积攒诸多人脉，未尝不能自保！”

“毁我姜氏，这反噬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一位长老突然开口，“要不然，向沧澜海求救？”

“闭嘴！”姜维新大怒，一脸恼火，“沧澜海中那位，是轻易能动的？真请过来，我姜氏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

“况且，宝船上那位身份未知，若当真是某个通天人物，他们双方未必有事，但我姜氏一族必定绝灭！”

他扫过大殿，满心疲惫，心想我姜氏这些长老，都是蠢猪吗？遇事不想......

流浪少年蹲在博物馆的玻璃柜前，指尖贴着冰凉的透明屏障，凝视着那枚裂开细缝的种子。夜风从窗隙钻入，卷起角落一张泛黄报纸，上面印着巨塔崩塌后的航拍图??问林如墨绿火焰般自荒原升起，枝叶间浮动着微光，仿佛整片森林都在低语。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进这栋空荡的建筑。三天前，他在城郊垃圾场翻找可卖铜铁时，听见两个穿黑风衣的人低声交谈：“……‘问心种’现世，说明‘初问继承者’还没死。”“可她消失了，没人知道去了哪儿。”“不重要。只要还有人敢问，火就不会灭。”

那时他正攥着半截生锈钢筋，听见这话，手一抖，铁条砸中脚背，疼得钻心，却笑出了声。

“我问了，所以我活过。”墙上那幅《言舟?初航号》残骸拓片下的铭文，此刻在他眼中像一条蜿蜒的河。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母亲抱着他坐在田埂上，指着天边晚霞说：“你看，云烧得多旺？要是能问问太阳为啥每天东升西落，咱家日子会不会好些？”第二天，母亲就被村长带人拖走，说她“心思邪祟，蛊惑民心”。他追出去十里地，只捡到她途中掉落的一只布鞋，鞋底用红线绣了个小小的问号。

从此再没人教他提问。

他成了街巷里的“蠢货”，因为总问些“不该问的事”：为什么乞丐饿死街头，官老爷却宴席上百道菜？为什么女孩不能上学堂？为什么墙上的画像从来不眨眼，人们却说它“日夜守护众生”？

每次发问，换来的都是耳光、石子、或是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疑？”

可现在，这颗种子动了。

它像是听见了他心底埋了十年的呐喊。

“你说……我真的什么都不是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裂缝中的嫩绿微微颤动，竟缓缓舒展成一片叶芽。紧接着，玻璃柜内浮现出一行字迹，非刻非写，宛如水波荡漾而成：

>“你是谁，在问这个问题？”

少年怔住。这不是回答，而是一个反问??但却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或有东西）愿意回应他。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我……我不知道。他们都说我是野种，没爹没娘，不配有名有姓。”

>“那你为何要问？”

字迹再次浮现。

“因为我……我不想一直当个哑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满是冻疮与老茧，“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乎我们这些看不见的人。”

话音落下，整颗种子轰然绽裂！一道翠绿光柱冲天而起，穿透屋顶，直射苍穹。博物馆四壁震动，所有展品同时共鸣：断笔残骸化作流光环绕展台；无字经书一页页自动翻动，梵音低诵；连那幅意识流向图也开始旋转，路径重新连接，终点不再指向巨塔，而是落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贫民窟、地牢旧址、废弃学堂……

光柱持续了整整九息，随后收敛，种子已不见踪影，唯余一枚晶莹剔透的叶片静静悬浮于空中，形如问号，边缘流转着淡淡的金纹。

少年伸手触碰。

刹那间，万千画面涌入脑海：

??渔村女孩站在礁石上，将铃铛交予一位盲童，“带着它走，哪里有沉默，哪里就会响起清音。”

??南方雨林中，一名女子撕毁族规，手持木剑走出宗祠，身后问号石碑滴血成诗：“吾名昭雪，自此不跪权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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