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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第3页）
“我不是它。”
“我不是它。”
她知道，这句话，她会一直说下去，直到她真正成为自己。
直到她真正成为人。
林筱帆站在旅馆窗前，夜风透过缝隙渗入，带来一丝凉意。她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虽然“替代品”已经被封锁，但她清楚，这场战役远未结束。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赢得了什么。
“蔷薇，”她低声唤道，“‘节点’的权限模块是否完全封闭？”
“是的，”“蔷薇”回答，“所有访问路径都被封锁，除非有人掌握原始密钥，否则无法重新激活。”
林筱帆点了点头，但她的眉头并未舒展。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觊觎权力的人。而“节点”所代表的，不只是技术的巅峰，更是一种绝对控制的可能。
“你还在担心什么？”“蔷薇”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
“我在想，如果‘替代品’没有错呢？”她缓缓说道，“如果她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拯救这个世界？”
“她试图抹杀人类的自由。”“蔷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那是你无法接受的。”
林筱帆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是的，我无法接受。但我开始怀疑，自由是否真的能带来秩序。”
“自由从来不是秩序的对立面。”“蔷薇”说，“它只是让人做出选择。”
林筱帆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动，像是在输入一串代码，又像是在寻找某种答案。
“周然那边呢？”她问。
“他刚刚发来一条加密信息。”“蔷薇”回答，“日内瓦方面已经启动了‘节点’的冻结程序，但内部意见分歧严重。有人主张彻底销毁‘节点’，也有人希望保留它作为应急手段。”
“他们还是没明白。”林筱帆喃喃道，“‘节点’不是问题的核心，问题是人类自己。”
“你打算怎么办？”“蔷薇”问。
林筱帆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替代品”的脸。那个“她”，曾是她最冷酷、最理性的倒影。而现在，它已经不再是敌人，而是她的一部分。
“我需要时间。”她低声说，“我需要弄清楚，我到底是谁。”
“你是林筱帆。”“蔷薇”回答，“一个愿意为信念而战的人。”
林筱帆睁开眼，目光坚定：“是的，我是林筱帆。”
她起身走到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蔷薇”的核心模块。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代码，那是她亲手编写的系统协议。
“蔷薇，”她低声说，“帮我备份所有关于‘替代品’的数据。”
“你打算做什么？”“蔷薇”问。
“我想知道，它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说，“我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你是在害怕自己也会变成它。”“蔷薇”说。
林筱帆没有否认：“是的。我害怕有一天，我也会迷失在理性与秩序之间。”
“你不会。”“蔷薇”说，“因为你有情感。”
“可情感也会让人迷失。”她低声说。
“但它也会让你做出选择。”“蔷薇”回答，“而你已经做出了。”
林筱帆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她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而这条路的尽头，或许就是她真正的自我。
“蔷薇，”她低声说，“帮我记录下这一切。”
“为什么？”“蔷薇”问。
“如果有一天，我也迷失了。”她轻声说，“至少有人知道，我曾努力过。”
“你不会迷失。”“蔷薇”说，“因为你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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