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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老夫需要你帮个忙（第1页）

见方天纵直接说出楚清河的名字，姜云心中也是微微一怔，看样子，还真是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正常来说，清河学宫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敢想对自己动手？

结合这些，姜云唯一的结论便是……

极有...

风雪在屋外呼啸，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檐角铜铃摇晃不止，声音却不再凄厉，反倒像某种古老的节拍，应和着炉火的呼吸。那口古锅仍在沸腾，水面翻滚如活物，一圈圈热气升腾，在梁上凝成薄雾，隐约映出无数面孔??有笑的，有哭的，有闭目安详的，也有张口欲言的。他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灶前那个小小的身影。

阿火站在灶台边，脚踩一块矮木墩，围裙依旧拖到脚踝。他左手扶锅，右手执铲，动作比昨夜熟练了许多。面汤微沸，面条在水中舒展如游蛇，葱花刚撒下，油一浇，香气炸开，直冲鼻腔。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这味道不只是食物的香，更像是记忆的根须，从胃里一路爬进心里，勾出那些早已模糊的温存。

“爷爷煮面的时候，总要多搅三圈。”他低声自语，手腕轻轻转动，锅中铁铲划出三道弧线。就在第三圈将尽时，锅底忽地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敲了三下。

咚、咚、咚。

不是金属碰撞，也不是柴火爆裂，而是……一种极轻极柔的叩击，仿佛来自地底，又似自心头响起。阿火怔住，抬头看沈念。沈念正坐在门边削姜，闻言也停了刀，眉头微皱。

“你听见了吗？”阿火问。

沈念点头，放下姜刀，走到灶前蹲下，耳朵贴向锅底。片刻后，他缓缓起身，脸色变了。

“锅在说话。”他说。

阿火瞪大眼：“说什么？”

“不是用耳朵听的。”沈念摇头，“是用心。它说……‘饿的人越来越多了’。”

话音未落，门外积雪猛地一震，整座初心屋微微颤动。紧接着，十二只粗陶碗无风自动，齐齐飞起，在空中排成一圈，碗口朝下，仿佛在接受某种洗礼。碗底渗出细密水珠，滴滴答答落入石台，竟汇成一条小溪，蜿蜒流向门口，没入雪中。

阿火惊得后退一步，却被沈念按住肩膀。

“别怕。”沈念声音低沉，“这是‘愿流’醒了。祖母的《疗饥方》里提过??当人心之愿汇聚到极致，天地间的温情便会化作活水，滋养荒芜。”

“可……为什么是现在？”阿火喃喃。

沈念望向远方，目光穿透风雪：“因为黑暗醒了。”

就在此刻，极北冰原的那座浮出雪面的初心屋，炉火骤然变蓝。锅中面条自行扭动，竟拼出两个字：**南荒**。

与此同时，南方密林中，一群孩童正围着篝火学煮粥。老师傅刚讲完“米要淘三遍，心要净三分”，忽然地面龟裂，一股黑雾从地缝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半片林子。孩子们尖叫四散，唯有最小的那个没跑??她蹲在地上，盯着黑雾中浮现的一双眼睛，轻声说：“你也是饿了吗？”

那眼睛眨了一下。

下一瞬，她手中多了一碗热粥。

西漠沙海，行愿队新兵背着铁锅穿越风暴，队长突然停下脚步。他看见沙丘之上，站着一个没有影子的人，手持空碗，一言不发。风沙掠过那人身体，如穿虚影。队长摘下头巾，默默放下锅，舀满一碗面，放在沙地上。

“吃吧。”他说。

那人低头，碗空了。

东海之上，苏娘的孙女正在煮第十二碗面，忽然海面翻腾，一只巨手破浪而出，五指如山，掌心托着一口锈锅。锅盖掀开，里面坐着个浑身湿透的小女孩，瑟瑟发抖。孙女一句话没问，只把刚煮好的面端过去，轻轻说：“先暖暖。”

小女孩接过碗，眼泪砸进汤里。

昆仑绝顶，新一代老祖正教弟子观星，却发现星辰尽数暗淡，唯有一线光带横贯天际，形如锅铲划过的轨迹。少年弟子惊呼：“星图乱了！”

老祖却笑了：“不，星图从未如此清晰??那是人间烟火织成的银河。”

而在南荒深处，《疗饥方》传唱之地，一座村庄正举行“泪面大赛”。人们争相讲述苦难，只为煮出最能打动人心的面。可今日无人落泪。所有人都望着村口??那里站着一排黑袍人，与三百年前镇邪司装扮一模一样，却无一人戴面具。他们沉默走入村子，每家每户放下一枚铜牌，上面刻着一个“安”字，转身便走。

村民打开铜牌背面，发现皆有划痕，拼在一起，竟是四个字：

**我们回来了。**

阿火不知道这些事，但他感觉到??世界在变化。不只是风雪更烈，不只是铃声更急，而是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他看向沈念：“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沈念沉默良久，从怀中取出那本残破的《疗饥方》。书页泛黄，边缘焦黑，显然是从火中抢出。他翻开最后一页，墨迹赫然：

>“若天下大寒，愿力将竭，则需‘十二灶心’齐聚，共燃‘归愿火’，方可续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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