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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于娴娴麻利地收了餐桌，推着往外走，刚背对陆焰之就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眼泪都快涌出来。

陆焰之：“站住。”

于娴娴马上回头：“陆先生还有吩咐？”

陆焰之乍一看见她红红的、盈着热泪的眼睛，愣住：“这就伤心了？”

于娴娴：“？”

陆焰之：“怪我，不该告诉你我的女朋友要来。”

于娴娴：“……”淦！哪有、没听过这句话的耳朵，我出钱买！

陆焰之：“女人，你真是个可爱的动物，下去吧。”

于娴娴怕多待一秒拳头就藏不住了，逃难似的跑出来。

关门之前，还听到陆焰之摇摇头，喃喃自语：“哎，这么伤心的吗……”

于娴娴：“啊，好想锤死他唔——！”

柯雪及时捂住她的嘴：“于经理您冷静。”

于娴娴忍了又忍，好险把火气咽回去。

柯雪这才松手：“咱们顶层也是要看脸面的，最近客人接连出事，被铐走那个新闻还没消停呢，您可别再正义爆棚了，万万克制。”

于娴娴：“呦，说得跟卓洪一样，你俩商量好的？”

柯雪：“呃，只能说是您的英勇事迹让我们顶层所有员工达成了共识。”

于娴娴：“我下次一定克制。”

柯雪：“别下次，就这次。”

于娴娴想到陆焰之：怕是有点难。

这科学吗？这正常吗？

晚餐之后，陆焰之还算消停。去顶层其他地方走了一圈，现在正坐在一个小厅的窗边看珠峰的夜空。

寻常在外面，陆焰之对于视线十分敏感，因为走到哪都自带光环，被路人用崇敬的目光追随。异性偷偷瞟他，那更是再正常不过。以至于陆焰之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享受被那样的目光包围。

但是现在，他非常不爽。

他所处的小厅是顶层中央的一个开放式小厅，侧面有个小吧台，摆放了各种洋酒。

陆焰之开了一瓶酒，人坐在沙发中央，从偏厅路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很轻易发现他的存在。

起初他只是单纯地欣赏夜景，后来他发现落地窗的玻璃可以反射出走廊的情景。他看见走廊里有服务员路过，无论男女，都只是各司其职，对他的存在目不斜视。

这科学吗？这正常吗？

又有一个人路过了。

他紧捏酒杯，心里默默数着——

这是第九个从他背后路过的服务员了，九个人中，男性三位，女性六位，通通没有拿正眼看过他！没有！

这不科学！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他陆焰之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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