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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蜗牛（第2页）

他向赫敏点头示意后，转身朝dungeons方向走去。沿途烛火摇曳，阴影在墙上扭曲成爪牙般的形状。当他推开魔药教室厚重的木门时，斯内普正背对着他，搅拌坩埚中的液体，动作缓慢而凝重。

“关上门。”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说。

维德照做。室内只剩两人呼吸声与火焰轻微的噼啪作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斯内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暗流。

“大概知道。”维德平静回答，“是不是那支羽毛笔？”

斯内普缓缓转过身，黑眸如深渊：“你在逃避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斯内普猛地一掌拍在桌边，震得试管架轻颤，“我在你使用的羽毛笔上提取到异常魔力残留，经鉴定，属于‘灵魂绑定：双重容器’仪式。这种魔法早在千年之前就被列为禁术，因为它违背自然法则??两个生命共享同一灵魂核心，主仆身份可逆，一旦容器达到临界点，仆将成为主，死者将复生！”

维德依旧站立不动，脸上无惊无惧，仿佛听见的只是一个普通天文课题的答案。

“所以呢？”他反问。

“所以告诉我！”斯内普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维克多和维兰是谁？他们是人还是傀儡？你的心脏上为何会有符文烙印？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空气仿佛凝固。

良久，维德轻轻叹了口气：“教授，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真相太过沉重，知道的人反而活得更短？”

“我是你老师。”斯内普咬牙，“也是唯一一个在你入学时就察觉不对劲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次‘意外受伤’是自导自演？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魔药课上的表现远超人类学习极限？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动开口，等你选择信任。”

维德静静注视着他，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歉意。

“正因为你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才一直隐瞒。”他缓缓说道，“有些秘密，一旦说出口，你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你会被迫选边，会被卷入一场远超霍格沃茨、超越这个时代的大战。而你现在的生活……值得更好的结局。”

斯内普冷笑：“你以为保护我？可笑！你以为我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可能是古代黑魔法产物的学生在我的课堂上成长而不闻不问？”

“我不是产物。”维德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我是选择的结果。二十年前，一场实验失败，两个灵魂在时空裂缝中融合，一个死去，一个重生。为了延续那个即将消散的意识，他们创造了‘容器计划’??以活体魔偶守护转生者，直到记忆完全复苏。”

“维克多和维兰……就是那两个魔偶？”

“他们是忠诚的守卫，用自身的生命力维持我的存在稳定性。”维德抬起左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淡金色纹路，“每次我施展高强度魔法，他们的生命就会损耗一分。当容器稳定度跌破70%，他们就会彻底瓦解。”

斯内普瞳孔骤缩：“所以那片落叶上的文字……”

“监测信号。”维德收回手，“来自我体内植入的古老符文系统。它记录我的精神状态、记忆同步进度，以及……第二人格的苏醒时间。”

教室陷入死寂。

斯内普缓缓后退，靠在桌边，手指微微颤抖：“你不是维德?格雷……你是某个更大存在的载体。”

“我是维德?格雷。”少年坚定地重复，“哪怕只有一半的灵魂属于原本的我。我读过的每一本书，经历的每一次战斗，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真实的。我不否认过去的我已死，但现在的我，正在创造新的意义。”

斯内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眼前这个学生早已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他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训斥的斯莱特林新生，而是一个背负着禁忌命运、行走在光明与黑暗夹缝之间的异类。

“邓布利多已经在调查你。”他睁开眼，语气恢复冷静，“他不相信一个孤儿能在三年内掌握七国语言、精通十二类高级魔法理论、并在政治经济领域展现出远超成年巫师的战略思维。”

“那就让他查。”维德微笑，“我会继续考试拿满分，按时交作业，参加魁地奇训练，甚至帮纳威补习魔药。只要我不越界，他就找不到理由把我赶出学校。”

“可总有一天，你会失控。”斯内普警告，“当第二人格觉醒，当记忆完全回归，你还能保持现在的理智吗？你能保证不会变成另一个格林德沃，或者……伏地魔？”

维德沉默片刻，然后轻声道：“不能。但我设置了三道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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