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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砾抬手，拉开了李菲音的手，却是让那那手覆在自己的心房之上，低声说：“你只要知道，这里，是为你而跳动，便就够了。”

李菲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为之一振，她看着柳砾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出什么样的话，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说，才不会这样的突兀。

柳砾一双眼睛就看着李菲音，低声说：“菲音，我对于五月，没有别的什么样的情感，对于五月，我只是想让她活着罢了，你不要去多想，好吗？”

李菲音不言。

柳砾松开了那只手，重新转过了身子去，低声说：“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其实，比谁都要难受，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不管是谁，都是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根本没法回去，便就只能好好的处理。而我所能处理的，能够做到的，那就是，不让他们死。”

李菲音听着这话，嘴唇动了动，低声说道：“因为她是五月吗？”

“是，因为她是五月，所以，我要保住她，我不能让她死。”柳砾看着李菲音，当即便就很认真地说了。

李菲音重新给柳砾搓背，一边低声说道：“你为了五月，坐了这样多的事情，可是，阿砾，你可有想过，你自己这样做，可值得？”

“什么意思？”柳砾不解。

李菲音说：“你可知道，要是她出去了，她把你的秘密全部都给说了出来的话，你要怎么办？”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不在意地说道：“要是真的说了，那也就说吧，我不在意的。”

“你为了五月可以不在意这个柳家吗？”李菲音问。

柳砾……

可以为了五月，连自己也不在乎吗？

这是李菲音想问的。

可是，这最后的时候，李菲音还是把那句话，给咽了下去，问了能如何？

这已经是发生了的事情。

自己问了，要是柳砾说五月比自己重要，自己当如何？

不知道。

李菲音连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她是无法接受柳砾给自己的答案。

“我想，我不知道我自己要去在意哪边的事情。”柳砾低笑了一声，说道：“这已经是支离破碎的家，要是要更加的支离破碎一些，我想，我也可以承受。”

“可是，你有想过，要是真的被揭露了，柳家满门上下，都会死的时候，你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吗？”李菲音问。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当即便就笑了，回过身子来看李菲音，说：“我后悔我自己做的任何一个时候的决定，我也痛恨自己不能狠下手来，去处理这一件一件的事情——”

“那你现在就可以改啊！”李菲音当即便就吼了出来。

柳砾听见抬眼看李菲音，眼里，有几分苦楚，低声说道：“要是，爹爹在一开始的时候，选择了让我为男儿的身份，要是娘可以坚定一些，也是将我当男孩子养，奶奶不要这样的溺爱的话，我应该，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嗯？”李菲音不懂。

柳砾说：“那样的话，我可以上战场为将，那样，优柔寡断的性格，便就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可以做一切我自己所决断的事情。”

李菲音听见这话，上前去，便就揽住了柳砾的脖子，低声说：“不怕，以后我帮你出主意。”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笑了一下，说道：“好。”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心头一喜，正想着，自己应该是可以把五月的事情给出个主意的时候，柳砾却是就接着说道：“只是，五月的事情，你可以让我做主吗？”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身子就给僵住了，看着柳砾，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柳砾却是卡住了李菲音的手，朝着李菲音说道：“菲音，你信我，可以吗？以后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我都让你拿主意，你说怎么样？”

可是，那也是要等有以后不是？

看着柳砾看自己的眼眸，里面的恳切，让李菲音点了头。

当晚的时候，柳砾没有等来明雨，也没有听见什么消息，搂着李菲音睡觉的时候，柳砾的心脏却是一直都在跳动着，这和平日里的跳动不一样，有几分猛烈。

李菲音靠着柳砾，自是可以听得见，见此，便就朝柳砾问：“在想什么呢？”

柳砾听见身子一震，刚想说话的时候，天空却是响起了一个炸雷来，很响——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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