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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路飞也呆住了,旋即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想拔腿开溜。
“往哪儿跑!”
卡普大手一揽,像拎小鸡崽一样揪住路飞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提溜到了半空,怒气冲冲地咆哮:
“臭小子...
夜风穿过窗缝,带着咸腥与远方的气息。我合上笔记,指尖在纸页边缘轻轻摩挲。第五百三十七页的最后一行字是:“真正的共感,始于自愿,终于尊重。”可这句话写得越深,我心里就越清楚??它不是终点,而是一道门槛,我们正站在门外,凝视着更深的黑暗。
雷恩没说话,只是将酒瓶举了举,像是敬这漫漫长夜。他的影子被星光拉得很长,斜斜地横过地板,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诺亚今天做了第一次引导训练。”我打破沉默,“他只开了三分钟共感,就哭了。”
雷恩低哼一声:“能撑三分钟已经比大多数成年人都强。那种重量……不是谁都能背的。”
“但他坚持要试。”我望着窗外,“他说,如果连他这个‘活体共鸣核’都不能学会控制,那别人更会害怕自己变成下一个他。”
雷恩终于走进屋内,脚步轻得不像个战士。他在桌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木面,节奏紊乱,像某种压抑的情绪在找出口。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他忽然开口,“当年世界政府想造神,结果造出了祭品。他们以为能掌控痛苦,却忘了痛苦从不需要被掌控??它只需要被看见。”
我点头:“所以‘守门人’的意义不在力量,而在见证。不是去替人承受,而是告诉他们:你不必独自承受。”
话音刚落,桌上的便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一条加密讯息缓缓浮现:
>【紧急通报|来源:西加勒比海哨站】
>【坐标:北纬12°′,西经68°13′】
>【事件类型:群体共感塌陷】
>【受影响人数:预估超两千】
>【症状描述:集体失语、情感冻结、瞳孔停滞】
>【初步判断:人工诱导型静默病毒爆发】
我的心猛地一沉。
“静默病毒?”我抬头看向雷恩,“这不是自然现象,是人为的!有人在用技术手段强制切断共感连接!”
雷恩眼神骤冷:“不是切断……是覆盖。就像用白噪音淹没所有广播频道。这不是救人,是在制造聋哑军团。”
“目的呢?”
“恐惧。”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用红笔圈出事发区域,“一旦人们无法感知彼此情绪,信任就会崩塌。争吵升级为暴力,误解演变为战争。只要持续七十二小时,社会结构就会开始瓦解。”
我猛地想起什么:“加尔帕岛的实验记录里提到过类似项目??代号‘苍白之音’。通过定向神经干扰波,让目标群体进入‘情感休眠状态’,便于操控。”
“而且。”雷恩冷笑,“这种技术只有两种人掌握:一是曾经的世界政府残余势力;二是……我们的人。”
我呼吸一滞:“你是说,守门人计划内部可能有叛徒?”
“不一定是有意背叛。”他声音低沉,“也可能是某个志愿者,在训练中精神崩溃,无意间释放了病毒源代码。共感能力越强,失控时造成的伤害就越可怕。”
我立刻调出终端中的权限日志。三十名守门人候选者的训练数据一一列出。目光扫过名单时,我的手指忽然顿住。
“艾莉娅的名字……出现了。”
雷恩猛然转身:“不可能。她早在第九钟敲响前就切断了所有连接,连D族血脉都自我封印了。”
“但这是她的生物密钥签名。”我把屏幕推过去,“就在四小时前,有人用她的身份认证登录了核心数据库,下载了‘静默协议’原始架构图。”
“伪造的。”雷恩斩钉截铁。
“可签名验证通过了。”我咬牙,“除非……她从未真正消失。”
空气仿佛凝固。远处海浪声变得遥远,像隔着一层厚重玻璃。
良久,雷恩才开口,声音沙哑:“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北海边缘的雾岛。那天她说要去寻找‘共感之外的答案’。我以为她是想逃开,现在想来……也许她是发现了什么。”
“比如?”
“比如,为什么D族会被选为共感网络的锚点。”他缓缓坐下,“为什么我们的血能开启或关闭系统。为什么每一次重大变革,都伴随着一个D族人的死亡。”
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你是说……这一切不是偶然?共感网络,本就是为D族设计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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