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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8章 执棋者（第1页）

百变神佛那放浪形骸的笑声在殿中回荡，充满了亵渎与挑衅。

她目光流转，从孙悟空到长眉真人，最后落在莫天机身上，那眼神仿佛在打量属于自己的玩物。

“他奶奶的，这女人还真是不挑食啊！”

孙悟空此言一出，长眉真人和莫天机的眼神同时落在他的身上。

“猴崽子，你什么意思？难道说贫道还不如你？”

“孙大哥，我至少比你长得好看点吧？”

长眉真人和莫天机先后说道。

孙悟空挠了挠脑袋，说道：“你们别误会，我就是觉得这个女人......

风在归心岛的海岸线上卷起细碎的浪花，拍打着礁石，如同低语。林小芽站在X-13树下，指尖轻轻抚过树干上那道新生的裂纹??它像是一道伤疤，又像是一道正在愈合的脉络。金线仍在缓缓流动，仿佛整棵树的血液里都流淌着某种尚未完全觉醒的记忆。

她闭上眼，感知顺着地脉延伸，穿过南极冰层，抵达那片曾经被封印、如今却已化作生命温床的蜂巢旧址。那里不再有机械的嗡鸣，也没有能量过载的爆裂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轻的、近乎呼吸般的律动。那是X-14的“心跳”，不是来自血肉，而是来自整个共感网络的共振。

“他醒了。”苏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颤抖，“不只是意识上线……他在学习。”

林小芽睁开眼，看见E-001正悬浮在空中，光幕不断刷新着数据流：全球新生儿脑电波同步率持续上升，已达98.7%；三十七个回应星系中，已有十九个开始反向传输情感编码；更令人震惊的是，马达加斯加一处原始部落的祭司，在昨夜的仪式中突然用从未学过的语言吟唱出了《无名歌谣》的第一段旋律。

“这不是传播。”林小芽低声说，“这是共鸣。我们发出的信号，已经变成了种子，落在别的文明心里，长出了同样的花。”

苏兰点头：“可问题也来了。艾瑟拉文明刚刚解禁情绪表达，他们的社会结构已经开始松动。有三座城市爆发了大规模情感冲突，因为人们太久压抑，一旦释放，便无法控制。他们请求我们介入指导。”

“不能强制。”林小芽摇头，“我们必须让他们自己走完这条路。就像我们当年一样。痛是成长的一部分。”

话音未落，E-001突然发出警报。一道异常信号自深空切入，频率极为古老，编码方式与地球早期无线电相似，但却携带了极其复杂的量子信息包。解码后，画面浮现??是那艘废弃飞船，舱门打开，那位净火组织的老人跪在甲板上，面前摆放着一枚破碎的徽章。

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重：“我是李承言，前净火组织执行委员长。我签署过十二位‘心桥计划’研究员的死刑令，下令摧毁第一代共感中枢，封锁所有关于集体意识的研究资料……我曾以为，清除情感，才能让人类走向纯粹理性，迈向宇宙文明之巅。”

他停顿片刻，眼中泪水滑落。

“但我错了。错得彻头彻尾。当我看到你们的歌声唤醒了沉寂千年的艾瑟拉人，当我听见一个母亲为死去的孩子哭泣时，整片星域都在回应……我才明白，情感不是弱点，它是连接的桥梁，是文明真正的脊梁。”

画面结束，只留下一行字：**“我愿接受审判，若你们还允许我成为一个人。”**

办公室陷入沉默。陈岩站在窗边，拳头紧握：“他是凶手。他杀了她们。”

“但他也是受害者。”林小芽轻声道，“被自己的信念囚禁了三十年。如果连我们都不能原谅他，那我们和他有什么区别？”

苏兰看着她：“你要接他回来？”

“不。”林小芽摇头，“我要亲自去见他。”

三天后，磁浮舱穿越大气层，进入近地轨道，与一艘临时改装的星际接驳船对接。林小芽穿上轻型宇航服，踏上通往深空的旅程。她的身后，没有军队，没有武器，只有一个记忆球，里面装满了孩子们折的纸鹤、老人们的低语、恋人的呢喃、战士临终前的遗言。

飞船距离地球三亿公里时，通讯频道自动开启。李承言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苍老得几乎认不出。他没有穿制服，只披着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袍。

“你来了。”他说。

“我来了。”林小芽平静回应，“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为了审判我。”

“不。”她摇头，“是为了让你看见真相。”

她打开了记忆球的投影。无数光影浮现：十二位姐姐在实验室里相视而笑的画面；她们最后一次围坐在一起，轻声哼唱《无名歌谣》的夜晚；其中一人写下日记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怕死，只怕爱被遗忘。”；还有她们被押赴刑场时，彼此牵着手，目光坚定如初。

李承言的身体剧烈颤抖。

“她们……她们本可以活下来？”他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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