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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上膛，扣扳机不放。

&esp;&esp;“砰砰砰”

&esp;&esp;接连几声，弹壳飞溅，一股从前面推来的力道不停敲打在他的肩上。

&esp;&esp;吴秘书轰然倒地。

&esp;&esp;潘尹川大脑一片空白，手指仍扣在扳机上。

&esp;&esp;“……子弹打完了，松开。”怀聿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勉强唤回了一点潘尹川的神智。

&esp;&esp;潘尹川的手指从扳机上松开，怀聿拿走了他的枪，但却没有就这样收走，而是低头扫了一眼说：“9帕拉贝鲁姆手枪弹，……张行，拿点新的。”

&esp;&esp;张助理闻声，从后面提出个大箱子打开，找到弹匣递了过来。

&esp;&esp;怀聿将手枪重新装填好子弹，然后才还给了潘尹川：“拿着吧。”

&esp;&esp;就跟找了个玩具哄小孩儿一样。

&esp;&esp;潘尹川小心地重新握住手枪，心想怀先生对他还怪放心的。

&esp;&esp;这时候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那个……吴秘书他……”

&esp;&esp;当时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他根本没工夫多思量。现在他才有余力忍不住思考——我没有打错吧？会不会我误会了吴秘书当时的举动？

&esp;&esp;这时候有两个保镖将吴秘书的尸体拖了过来。

&esp;&esp;没错，尸体。

&esp;&esp;“头部中弹，这一枪最致命。”保镖说。

&esp;&esp;张助理笑着看向怀聿：“先生打的。”

&esp;&esp;潘尹川松了口气，原来当时怀先生也转身开枪了，那看来没打错。不过吴秘书是间谍？

&esp;&esp;只听保镖紧跟着又说：“另外七发子弹，全部打进了腹腔，嗯，脖子以下盆骨以上，都打成了一团烂。”

&esp;&esp;这一下，所有目光都看向了潘尹川。

&esp;&esp;潘尹川不太确定地挤出声音：“我打的？”

&esp;&esp;张助理挑眉，蹲下身去看了看吴秘书的死状，顺势将吴秘书的手往外一扯。

&esp;&esp;吴秘书当时的确是在掏枪，手都扣在扳机上了，但一发都没能打出来。

&esp;&esp;张助理头也不抬地说：“就是你打的。”

&esp;&esp;说完，他还挺好奇，站起身问：“你当时瞄准了吗？”

&esp;&esp;潘尹川的声音还很紧绷：“没有，顾不上。”

&esp;&esp;“也对，千钧一发的时刻嘛。”张助理顺嘴又问了一句，“以前在靶场打过？”

&esp;&esp;潘尹川摇头。

&esp;&esp;张助理这才真的惊讶了：“

&esp;&esp;怀先生听了这段对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拍了拍潘尹川的屁股，说：“坐进去点。”

&esp;&esp;潘尹川脸上有点发红，连忙挪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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