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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与重启（第2页）
那女人见她过来便笑了，也和所有人一样说了恭喜。不知道刚才她打人的事情，她有没有撞见。
“谢谢。姜姐。”
虽然姜玫笑容里努力地去表现亲切，但眼下这种情况，实在难以产生跟善意有关的联想，有种放学回家被校霸围堵的既视感。
虽然姜玫温婉的形象跟校霸相差甚远，但骇人程度却别无二致。
酒的后劲儿上来了，汹涌的醉意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她垂着眼睛，废力地晃了晃脑袋才勉强清醒一些。
瞿今焉很想离开。可是看样子，姜玫并不想让他走。
“方便聊一会儿吗？”
“嗯？”
瞿今焉晕乎乎地看着姜玫的那张脸，半张脸浸在晦暗之中，有些阴森可怖。
不明意味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她想逃跑，可是虚浮绵软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瞿小姐好像喝多了，不如上我的车吧，我送瞿小姐回去。”
她并没有力气回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姜玫的车里了。
“瞿小姐真是年少有为啊。家室好又漂亮。”
“年轻真好，我要是再年轻个20来岁，也想像瞿小姐这样活着。瞿小姐有谈过恋爱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好像没开窍似的，一心扑在感情上。”
“可到头来，除了孩子。什么都没有了。”
“我离婚了。丈夫外面的情人生了儿子。虽然我看起来还很年轻，但生育已经不行了。”姜玫笑了“你没有这种烦恼吧。你这个年纪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她头很痛，以至于姜玫后来讲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意识。
隐约记得是一个冗长又狗血在她看来非常无趣的故事，还是关于她的父亲。后来她骂了姜玫，争吵了一会儿被姜玫用什么重物击晕了。
姜玫把车停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四下都是黑暗。
“抱歉，是那个人对不起我却要你来赎罪。可你的一切也是你父亲给的，所以也理所应当是不是？”
瞿今焉感觉到脸上有了刺痛的凉意，她稀眯着眼，看到了一束冰冷的寒光。
酒彻底醒了。
她意识到姜玫正在拿一把小刀一点点划她的脸。
很温柔的手法，以至于皮肤上都是血，也只有阵阵刺痛，并不是很疼。
瞿今焉用尽力气想要躲开，却发现她的手腕被拷住。
“醒了？”姜玫甜恹恹地笑着，把刀锋横过来贴到她的面颊上。
“这么漂亮的脸，现在花了呢。”
血滑落到她的脖子上，有些痒意。瞿今焉能想象到她的脸上都是伤痕和血，一定很可怕。
“不过也没关系了。我好孤独啊，所以跟我一起走吧。”姜玫此刻眼中没有愤怒，甚至也没有悲怆，反而是骇人的平静。
她放下刀片重新启动车子。
也是是因为失血过去，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生前的最后一刻，看到是落在黑色车窗上的雪花。
“恋白么？”
瞿今焉看到雪，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求生欲，用尽力气去抢姜玫手上的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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