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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iddot;玛利亚设法调了班,送我去火车站。
行李自然不成问题,事实上,我根本没有任何行李。
我所有的东西只是身上穿着的制服、一小袋漱洗用具、两个我用来记录写作点滴的笔记本以及一个装着我还在服用药品的药丸盒。
安妮&iddot;玛利亚为我做了一些三明治,我把这些东西装在一个网兜里。
然后我们就出发去火车站,一个红十字的护士挽着一个年轻士兵的手走着,士兵的脚还有些跛,两个人都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安妮&iddot;玛利亚后来打破了沉默,她说:&ldo;你一定会回来的!
&rdo;
&ldo;是的,一周以后就回来了。
&rdo;我回答说,尽管我知道回来也只能呆几个小时。
我们最后还是走到了火车站,安妮&iddot;玛利亚用手绢抹着眼角。
初恋(3)
我很想再次告诉她,我有多么爱她,但是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毕竟我们在一个公众场合,而我还穿着制服。
我不得不克制住,&ldo;我们能笑着说再见吗?&rdo;我问她,捏了捏她的手,她和我都试图挤出一个微笑。
&ldo;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rdo;她说,&ldo;在你还没有走的时候。
&rdo;
我们再一次拥抱在一起。
&ldo;坚强一点!
&rdo;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手在空中挥舞着说再见,但是再没有回过头。
我挤进拥挤的车厢,靠在门边,等待她最后再回头看我一眼,但是她始终没有回头。
我不停地挥手说再见,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外。
我在看到她告别的背影时,突然想到以前学过的一句拉丁谚语,&ldo;命运总会找到它的方向&rdo;。
破旧的火车摇摇摆摆地从城区驶过,进入郊外后开始慢慢加速。
我一直在想着安妮&iddot;玛利亚,想着她个性中的温暖和光辉,想着她明亮的眼睛和那头波浪起伏般飘散的褐发,她的动人不仅在于那妙曼的身影,更发自那张秀丽的脸庞。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爱的不同类型,并且发现不同类型的爱有着不同的情感表达法。
我回忆着,从我开始记事起,无论是在家,在学校还是在青年团的少年班,教育要培养的是我们对元首根深蒂固的热爱。
我的确做到了热爱元首,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份很虚伪的情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对一个众人顶礼膜拜的领导形象的崇拜。
再大一些后,我也没有意识到男孩子之间的那种喜爱。
我们的理解是,虽然我们只是一群孩子,却培养出了同志般的深厚情谊。
我们相信,这种情谊比爱更牢固,结识一个同志意味着找到一个可信赖的人,战友的情谊则是更高层次的同志关系。
我从未想过(或有过)爱我的父亲,他是一个权威的形象,而我只能仰望他。
我一直都很怕他,根本不记得是否对他有过一丝温情的表现。
我想,父亲也不希望我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