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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9（第1页）

堂哥没到佛山，而是和谢朋，表哥，妈妈一起到棠下，进伯伯进的这个厂。只有爸爸还在搞他的工地，偶尔过来一下。

谢朋读了十几年的书，真的没有任何准备当一名合格的劳动者，学校也没教，只是在初中的时候，老师说：“要先就业再择业”。

第一天，谢朋，妈妈和哥哥们来到工厂，由于是刚过完年，厂里的门上都贴着封条。终于等到厂里的负责人来了，负责人却要人的体检单。谢朋等人只有来到棠下医院进行体检。验血的时候，谢朋害怕把自己的精神病给验出来了，不过还好，验血没验出来。在进行尿检的时候，有一个女孩也在，医生叫她去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堂哥笑着说：“她还害羞吗”？

终于，大家都成功的进入到这个厂里，谢朋和妈妈被分配到一组，堂哥和表哥被分配到一组。

这是一个摩托车配件厂，一台一台的冲压机器，有的比人还高，机器工作的时候还会发出一阵一阵的剧烈的响声，还很危险，如果操作不当。

一天，中午，吃完饭，谢朋来到车间，隔着冲压机的那边走着一个女孩，一看背影，谢朋觉得有点熟悉，你猜是谁，那不是吴亚男吗！谢朋疾步追上前去，看见了她的侧面，只见女孩嘴里鼓着气，谢朋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没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朋骑着自行车回家，骑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看见那女孩和她的妈妈，爸爸，走在一起。谢朋以为他们和自己不同路，所以超了过去，并头也不回的骑开了。过了一天，谢朋仍然骑着自行车回家，过了三岔路口，在回家的路上，让谢朋感到惊喜的是，她和她的爸妈在前面走着。就在谢朋要超过他们的时候，谢朋注意到，她回过头来笑着，谢朋超了过去。谢朋心里感到十分的惊喜。

一天吃饭的时候，谢朋把饭卡递给工作人员，让他在饭卡上打洞，吃一餐打一个洞那样。那女孩也挤在谢朋身旁，当谢朋取回饭卡的时候，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饭卡，是那女孩的，谢朋规规矩矩的，并郑重其事的把饭卡给那女孩，还不忘看上面的名字“伍云飞”

进车间的时候，谢朋不知不觉的和伍云飞走在了一起，谢朋停下来故意看黑板上的告示，意识到伍云飞也在看告示的时候，谢朋却看向了她的脸。伍云飞没有抵制谢朋的这种行为，一点时间后，伍云飞反而很默契的看向了谢朋的脸，谢朋则轻轻地将眼神移开了。

下班的时候，谢朋忘记拿水杯了，回去拿水杯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群人，谢朋意识到伍云飞在那一群人里面，不知道谢朋当时哪来的勇气与魄力，竟然把头偏向一边，像鄙视吴亚男一样，鄙视伍云飞。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谢朋想起吴亚男了。

那天有点冷，真的有点冷，谢朋都加衣服了。要上班的时候，谢朋看见伍云飞来到这个车间，手里拿着衣服，原来是给他妈妈送衣服来了。谢朋看着这温馨的一刻，心里很是喜欢。伍云飞的妈妈，慈眉善目的，不知道喜不喜欢谢朋呢！

那天早上全体员工开会的时候，班长要员工一个一个的自我介绍，当伍云飞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抢先了，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漂亮的牙齿，就像吴亚男的牙齿一样。堂哥没听清楚，谢朋也没听清楚，几乎同时说：“什么”？谢朋打趣的对堂哥说：“你不要着急嘛”！堂哥好像也喜欢她。

要下班的时候，谢朋在大门口拿箱子，远远的看见伍云飞在那边。伍云飞视乎也注意到谢朋了。谢朋踌躇一下的时候，伍云飞走了过来去上厕所。谢朋意识到了什么，蹲了下来，看着伍云飞的背影傻笑，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什么，谢朋又出名了。

一天中午下班的时候，谢朋和哥哥们等着打卡，看见伍云飞走来，越走越近，谢朋提议：“我们一起追她”。堂哥和表哥却一笑了之。

那是吃完午饭回车间的时候，堂哥走在前面，谢朋走在后面，伍云飞和她爸走在中间，当然，周围凌乱的散落着一些人。谢朋看见她爸对她指了指堂哥，好像在说：“他怎么样”？谢朋心里好像听见了这句话似的，醋意顿起。

伍云飞从对面走过来，谢朋心血来潮的吹了一声挑逗性的口哨，她不禁掩着嘴巴笑，堂哥觉得很有意思，也不禁回过头看着她走过去的傻傻的样子。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堂哥对着谢朋吹了一声挑逗性的口哨。伍云飞听见了，就不清楚曾经那声口哨是谢朋吹的还是堂哥吹的了。谢朋意识到这点，就在晚上下了班的时候，响亮的吹着“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旋律，回头一看，看见伍云飞笑着锁定了自己。二娘给谢朋打电话，约谢朋到广州玩，当谢朋答应的时候，谢朋听到二娘那边传来吴亚男的欢喜的声音，真的是吴亚男吗，谢朋傻傻的这样想着。当谢朋路过那口水井的时候，遇到伍云飞和她的妈妈在洗衣服，谢朋欢快的吹“虫虫飞，虫虫飞”的口哨声，还瞥见伍云飞欢快的笑了，她妈妈也是。坐上公交车的时候，谢朋脑海里又响起了吴亚男的欢喜的声音，伍云飞的印象也不知不觉的出现在脑海里，谢朋迷茫了。

上班的时候，谢朋转过头看见班长在看自己，心里有点纳闷，气氛也有点怪怪的。中午下班的时候，谢朋找不到妈妈，班长找到谢朋说：“你妈的手被压着了”，谢朋顿了顿，反问“啊”？班长说：“那女的，是不是你的妈妈”？谢朋掏出电话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说：“我知道了，就赶过来”。出厂的时候，谢朋留心的看着地上有没有妈妈的血迹，却怎么也找不到。

爸爸来了，谢朋问妈妈的手严不严重，爸爸说不严重，骗谢朋说：“只压到一点点”，要谢朋不要担心。

纸包不住火，谢朋从同事那里知道了妈妈的病情，就要求爸爸带自己去看妈妈。妈妈被送到了jm市人民医院，谢朋来到妈妈的病房，妈妈的意识是清晰的，鼻子上输着氧，看见谢朋，精神一下集中了。谢朋走上前去，要看妈妈的手指，妈妈却不要谢朋看，谢朋还是看见了妈妈那缠着纱布，插着钢筋，钢筋的一节露出来了的状况。

二娘也来看妈妈了，不过刚走，和谢朋错过了，留下了鸡汤，爸爸端起鸡汤就喝了起来，谢朋看见了不免感到一点嫌恶。

负责照顾妈妈的女人在给妈妈洗脸，妈妈的表情抗拒着说：“这是洗脚的帕子”，谢朋听见了，感到好笑，并喜形于色，这也许就是谢朋第二次进精神病医院的祸端。

一天，堂哥问一个邻居的手怎么红红的，像血一样，谢朋接口道：“是不是摸了女人”？过了一会儿，女邻居才笑着说：“看起来是个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表哥说：“朋哥肯定摸过的”。谢朋笑而不语。

中午，下班去吃饭的时候，谢朋听到背后人群中传来一声很重的咳嗽声，回头一看，班长正对着自己笑。当时谢朋就明白了，自己是个精神病的事，人们都已经知道了。人们为什么知道的勒，当然是父母告知的，父母为什么会告知给厂里面的人勒。从妈妈陪谢朋进桑拿房，和进厂来看，可能是妈妈爸爸怕谢朋闯祸，才告诉给厂里的人。

伯伯，堂哥，表哥，相继辞工了，留下谢朋独自在这个厂里。

父母不在身边，谢朋开始给自己减药，最后减得一颗都不剩。同时，谢朋回忆起高中时期的快乐时光，时不时的就会发笑，那种笑，是忍不住的笑。

谢朋是个神经病，大家都知道了。班长一个一个的给工人们照相，轮到谢朋了，谢朋有点反抗似的，右手约微的挡在前面。不久，厂里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女人，一个肌肉很发达男子，很惹人注目。

早上，谢朋骑着自行车来到厂门口，看见伍云飞在吃早餐，还注意到她装作没看见自己。中午吃完饭，谢朋转身看见伍云飞在笑自己，当伍云飞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看了看不远处的妈妈。

爸爸在谢朋身后站了很久，不过幸好谢朋没笑，当谢朋发现爸爸后，爸爸解释说：“我来办妈妈的事”。

谢朋可能是故意被安排到搬运那里，当和谢朋一起的其他人到伍云飞工作的车间搬运的时候，谢朋却不敢进去，是因为伍云飞，谢朋看着伍云飞工作时的背影，看着她的屁股坐在凳子上，心有种痒痒的，想得到她的那种感觉。

吃完饭，到车间去的时候，谢朋看见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从一辆很高级的轿车里出来，可能是给谢朋看的。谢朋接到爸爸的电话，爸爸急着要谢朋到他那里去，还说一个月有七八千块的样子，谢朋拒绝了，谢朋说自己该独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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