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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就算去德国念书的话，应该也能很快适应吧。”像在自言自语，秦洺却听得真真切切。整个人都像被冰冻住一样僵硬。

“可以的吧？”青垣笑着转过头来，看住她，却忽然发现了她脸上极不自然的表情，她想裂开嘴一贯没心没肺的朝他笑一笑，笑容却怎么都张扬不起来，“啊，我也只是说一说而已。去的时候，多玩一阵，如果希望回来念书的话……”

“我已经考了直升啊。分数线够的啊。”辩解中有一丝急切。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所以我不能待在国内了么？”其实拿到了身份证，她想说，自己一个人，应该也可以的吧。

“当然不是了。我不是在么，如果你在国内继续念书，我还是你监护人唉。”

“那么你是不想当我监护人了？”

“不是啊。”青垣失笑，一股有口难辩的觉悟，“只是现在你可以有选择的余地了，我希望，以后你的每一步，都可以自己选择。”

但是她根本不稀罕啊。

“哦。”

青垣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表情啊。”

“切。小孩子被大人来回踢皮球的表情嘛。”

“秦洺……”

她赶紧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要说我不识好歹了是不是。我会好好考虑的，叔叔！”青垣怔了一下，他想说的是，她当然不是皮球啊，只要她愿意留下来，他可以一直照顾她下去，他愿意一直照顾她下去。

“饿了。”猛地抬起头仰望了一眼半明不亮的天空，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唉，都是靠酒精撑着。

青垣叹了口气。果然是拿她没办法的。

“叔叔，我有一个同学，叫做泰珉五的，他是……”一边吃着葱花小馄饨，一边等着青垣帮她剥鸡蛋。

“我记得他。”

“咦，你是夏洛克吧，听过也能记得的。”

“你说过嘛这个男生说自己喜欢你，这么大件的事情，我当然必须记得。”

“哦。”

“怎么样，现在毕业了，决定正式交往了？”

“不是啦。他去世了，我想，去祭拜一下。”

青垣的手指一用力，半流黄的溏心蛋被他捏碎了一点，默默的放进自己碗里，重新又敲了一个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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