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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打探（第1页）

“哈，小姑娘怎也在此？”云赤风人如其名像旋风般给人措手不及，就睁眼合眼之瞬便已到东方凝身前。

也许是因东方凝是个女子，他放低了可震天的声音而问，如此一来，互相确定，东方凝自是喜态，念及左泽川所言，禁不得婉蓄地见礼道，“见过外祖父。”

“嗯？你叫我何？外祖父？”云赤风撑仰着老骨腰杆来，兰花指捋白眉须，耳不聋眼不瞎的他却足足因东方凝忽然的礼数之语吓了一头。

“外祖父，没差，她是我的正妃东方凝。”左泽川收起外人看热闹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移步就去揖礼而不张不弛道。

“小姑娘就是川儿你的王妃？”听得出，云赤风十足的诧然，只见得他凹进的眼睛硬是变得老大，品尝千味的嘴巴更是合不上。

当是左泽川对其微微点头，他便仰天大笑，这一开心就又将音量给放大了，周围之人皆是不得不用手捂住耳朵。

“外祖父，您看要不进屋喝些茶水来？这般说笑定然是渴了。”东方凝碎眉皱眼而问，真是初次见识这样大声音的人，且不说是个老人家，声音渐止，仍余些些回声。

“好呐，与我外孙媳好生说聊一番。”云赤风终是能压制这声腔，该大则大，该小则小，倒是毫不违和，等到想听的一句话就笑嘻嘻得如一个孩儿般指过左泽川道，“他便不去了，多事！”

“好！您请。”东方凝险些笑岔了气，看那左泽川黑不溜秋的脸色，那该有多难受啊，以礼请之。

云赤风挑挑衣袖随进，进门前尚对半脸不满的左泽川顽皮笑笑，左泽川只得用余光瞥去里面，罢了叹叹气而走。

“姑娘，宫中赶制的嫁衣已好，特送来试穿，可看何处不合以便再改改。”叶儿端了宫人急送来的赤黑嫁衣，行至闭门的江景霜门前先是通报着。

江景霜坐于外房桌处不断住地刻写着夫毓盈所赐几字，叶儿一声来又将她平静的心绪扰得不安宁，当即就拾开了竹简之物而道，“进来！”

叶儿这是用臂肘蹭开了木门，江景霜已在等候，或是着急着，“姑娘，快些去试试。”

“嗯。”江景霜目定那赤黑嫁衣上，曾经遥不可及的再过不久都成为真的了，她说不尽自己的亢奋，身侧的手绞捏几番裳布，方才进到内室里面去。

赤黑之衣加身，再看镜中的人儿，江景霜还是惯于地转绕几圈，叶儿时刻陪伴而看察，不由得拍手赞叹，“姑娘果真是不一样的。”

“呵呵，挺好的，没何不妥，就这样。”低首细看手工急赶的嫁衣，当真是巧手出华衣，宫中之人绝非等闲之辈，江景霜具是悦心，不觉何处需改。

“好，那我便去回话。”哪怕再是替主子不值，作为婢女的叶儿只要江景霜欣悦就好，自是揖礼而退去。

“景霜？”江景霜正在内室里房换去嫁衣，外边就响起了左梓越的声音，惊慌失色了她匆匆穿好平日之衣出去。

“越兄长，你怎来了？”刚出内室，江景霜就已见得显眼闪光的左梓越站于珠帘前，并无越礼进入她的内室，她这才松下一颗心而问。

“让影风打听你，才知你上回归府后被江夫人责怪而闭门自省，便想着来看看。”左梓越依旧不动地负手站在那后面，有着珠帘遮挡，总是见得不清，大致能见得江景霜所处何方，并不能大声而发语，“我是偷偷进府的，给你带了一个物件，可否出来赏它一眼？”

“好，”江景霜未有多想地对照了一下镜中人，觉着没有何处不妥后才应承了道，这便去过珠帘与之而见。

见着粉黛之色，左梓越眉目也舒展了来，由得心向而想去摸摸那还带稚嫩感的脸庞，可最终未能抬起手，只是侃然道，“看你都瘦了，”

江景霜不过腼腆一笑，在左梓越面前总想大方些，可皆是成了这般害羞之女，她也是无可奈何。

左梓越低而神秘一笑，在江景霜眼皮子底下将身后的拳头展现而舒开来，一支骨簪倒映在江景霜眼中，激起丝丝波动。

“我自己学着做了一支给你，我给你戴上。”左梓越取簪轻柔地将其簪到了那青丝上，更让其发髻稳固了些，漫然道，“在屋中都做何啊？”

“也就是刻写字来静心。”离得左梓越近了些，几近身体所触，她便自觉地退了些，低颚淡淡道，伴着了玲玲的珠帘波动之声。

“可还刻写？想与你一起。”左梓越转而看向桌上所放之物，欢乐的声色显于形，“本就是怕你闲得慌而想陪你的。”

左梓越一大堆的甜言蜜语如水而滔滔不绝说出，江景霜微醉了脸颊，脑袋发热着，可夫毓盈的话一响彻在耳边，她便淡定了很多，从容不迫地与左梓越到了桌前，“好呀，那便一起。”

“景霜，我前些日子听闻到江夫人是翼国人可是真的？”坐在江景霜旁处，左梓越悉心地刻着自己所念，书香墨气在房中荡开多久后，左梓越像是在打听一件闲事般而问。

“是的，娘不仅是翼国人，还曾是翼国郡主，只是来此后就与家中人断了干系。”江景霜刻写三词，心宁不已，本就对左梓越毫无戒备的她便是悉数道出，“不过，如今好了，娘寻得凝妹妹。”

“寻得凝妹妹？何意？”左梓越手中的篆刀微微斜去了一痕，好是他泰然自若，依旧保持之前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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